希望自己可以进行光合作用

这是值得爱的。那是值得被爱的。

定题 「都道晚凉天气好,有明月,怕登楼」

原创,首发空间,是本人没错
关注的乙女tag不仅没有好吃的粮还险些把我毒死,怨念
吹一下我家专画,简直神仙,我能再吹一辈子
别看了,跑题,没文笔我吃了,没b数我膨胀
没屁放了,圈地自萌,无tag可打

  边关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。国泰则民安,君上自登基以来,励精图治任贤革新,方得今日八方来朝四海升平的太平盛世,就连这里也许久没有起过战事了。曾被无数将士的血浸透的这片土地,如今正被年关将近的喜悦浸染,肃杀的气氛也随着年岁的推移,逐渐消弭于白雪之下。

  我自然也是要过年的。西北苦寒之地,今年这场雪来的比我想的更晚了些。早前购置的炭火终于有了用武之地,我寻出烧火的盆子,好不容易点燃,又被升起的滚滚浓烟迷了眼。我习以为常的推开窗,让黑烟能快些散去,就着月光摸出账本,在“城东八宝斋”后面默默添上二字。奸商。窗外,老黄狗噗嗤噗嗤地踩着雪嗅来嗅去,活像一辈子没见过雪的傻狗。我能理解,这就跟上了年纪的人总喜欢叨叨些有的没的一样,我家大黄今年十三岁,在狗里算得上高寿,像只傻狗没什么。怪也只能怪今晚的月光太亮了。说实在的,我打有记忆起,也只见过三回这么亮这么圆的月亮。

  第一回是在我及笄那天夜里。向来滴酒不沾的阿爷来者不拒,抱着酒杯不松手。喝高了硬要拉着我去书房,指着一摞账本跟我讲,你阿娘去的早,阿爷自个不能给咱家生儿子,这都是咱家全部家当,以后就是我压箱底的嫁妆。这是我头一回对我那素未蒙面的夫君生出恐惧,我阿爷说到“嫁妆”的时候,堂堂九尺二,平日能撂翻一个护院的汉子,眼底竟然泛着泪光。

  所以我跑了。将首饰银两收到一个包裹里,趁着月色翻上院墙,一低头,与一位溜着我家墙根走的郎君对上了眼。这是我第二回见到那么好看的月亮,在别人的眼里。

  之后的故事就俗套多了,富家小姐,落魄公子,两情相悦,私定终身。话本里能把我俩的事儿翻来覆去地讲出花来。唯独一点,他没有任何考去功名的想法,也从不向我提及身世,更不许我问。阿爷不是不讲理的阿爷,可他在阿爷眼中委实太不上进了些。阿爷不停地给我物色新夫婿,我夹在阿爷与他之间左右为难。后来,我想出一个自以为聪慧的方法,私奔。

  他不同意,拗不过我决心已定。我跑出门,阿爷持着戒尺在后面跳脚,嚷嚷着要把我从族谱除名,我不管那些,只顾埋头向前走。只是那晚月光太过刺眼,竟令我几欲落泪。

  我俩来到边陲小镇,在这儿成了亲,安了家。西北苦寒,他偶感风寒,却一病不起,日渐消瘦。小镇没有什么名医,大夫也是无能为力。就在这种时候,阿爷给我来了信,上面说只要我愿意抛下他自己回去,前尘往事一笔勾销。当晚我就用烛火燎了它,可我没想到,同样的信,阿爷也给他寄了一封。次日,他从枕下摸出一封休书,笔走龙蛇,远不是一个久病的人能写出的。这我才晓得,原来他早就替我想好了退路。说不气是不可能的,我为我们的将来打算,他却一直要推我走,所以一气之下我回了娘家。阿爷牵着马欣慰地站在城门口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,话音没落我指着肚子告诉他,你外孙在这儿,他爹快要病死了,你不救我们孤儿寡母没法过,不如现在一头撞死在你面前,省的以后受苦。阿爷被我气得一个倒仰,摸出钱袋子就往我脸上砸。我接住,掂了掂重量,告诉他不够。阿爷气得甩马鞭大吼,谁带钱袋了,给我往这个不孝女脸上砸!砸出来多少我给双份!砸中脸了给三份!

  孩子的事自然是骗阿爷的,无论如何,我总算凑齐了带他上京看病的钱。可当我回去的时候,他尸骨已入土。恍惚中我想,大约天崩不过如此。我在边境住了下来,八年了,他从不入我的梦,我去看他的次数屈指可数。同样,若不是阿爷寿辰,我离开这里的次数也一手可查。

  窗外,大黄似是厌烦了这种玩耍,呜呜咽咽的走到窗边试图跳起来舔我的手。我叹了口气打开门,它欢快的摇着尾巴跑进屋里,寻个墙角趴了下去。屋中黑烟散去,我关上门窗,准备休息。

  明日若是个好天气,就带着阿黄再去看他一眼吧。躺在榻上,我这么想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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